2007年11月27日星期二

缘起

整理:陈昭钦、陈志伟 2007-03-08

现在汉语体系里的“学术”概念是源自于西方的。在英语中最早出现“学术”一词是在1549年,来源于拉丁语中的“academia” 一词。在英语世界,“学术”是指一种纯粹的求知活动,它源于柏拉图的学院(academy)活动。科学性是学术研究的特点,也是学术研究的生命和价值所在。所谓科学性,就是指研究、探讨的内容准确、思维严密、推理合乎逻辑。开展学术研究,写作学术论文的目的,在于揭示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探求客观真理。学术界是以学术为目的和内容的精神文化世界。支撑这个世界的硬件是学术人、学术组织、学术活动和学术媒体,支撑这个世界的软件则是学术信念、学术道德、学术规范、学术制度和学术传统。学派一般是学术共同体发展到相当水平、相当高度之后的产物,是学术发展中一种带有规律性的现象,是学者们探求真理的一种组织形式。如果说学说仅仅是个体的话语表达,那么学派是共同思想者的集体话语的表达,尔后成为一个理论,成为思想。后来的研究活动就会沿着这里开展。

一个学说如果得到了学术界的认同,等于取得了全世界普遍的认同。

相关于佛教的这个版图必须有正信佛教徒的参与,所以我们有必要关注学说的发展,提供足够的证据与数据阐明佛教的论理和体现出佛教以应有的精神面貌。这是一个世界性的工具和共通的语言,佛教徒只有掌握人类的科学知识,在学术这个平台、体制里站住了脚,才能入世实践佛法为物质文明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服务;佛教徒才真正的算是参与了建设这个世界和文明。

现代佛教学术研究起源于欧美,日本迎头赶上,以汉文为基础的佛教学术研究,无论是质和量都远远不如欧美和日本学者,尤其是在文献学和语言学的训练。如果和基督教比起来,整体佛教界的学术成就更是望尘莫及。尤其令人担心的是,现代很多出名的欧美和日本佛教学者,对于佛教的品论和看法,和传统佛教并不一致,致使佛教学术研究无法为佛教界展现他应有的价值。

佛教发源于印度而渐渐为全世界所接受,比如说佛教曾经在马来西亚/东南亚这片土地上,留下了很多的辉煌的佛教事业 。但是不管是在西方还是东方,在学术界里,对于佛教学术的关注,研究还是相当的贫乏的。 在马来西亚,有系统的佛教研究,几乎接近零。

如果说汉传佛教(中国,台湾)在世界佛教的学术上,成就远不如西方和日本,那么大马佛教在这方面,更是令人汗颜,和中国,台湾比较起来,我们几乎可以说还没有起步。对外面对西方/基督文化的冲击,对内佛教又有自身内部的问题,无可否认这个时代的佛教,对于人类文化、社会发展,世界和学术界的影响力,我们是日趋式微。有鉴于此,无论是为了挽救世界佛教学术研究所面对的危机,还是为了大马佛教的前景,大马佛教界现今有必要栽培一班富有宗教情操的学术精英和成立佛教研究中心的迫切性、必要性。

1。 为佛教徒争取佛教学术发言权

和汉传佛教比较起来,南传佛教和藏传佛教在西方是比较受到学术界的关注。遗憾的是这两个传承的佛教徒,并没有非常出色的学者可以代表佛教在学术界发言。汉传佛教虽然有印顺导师和吕澄这样出色的佛教学者,尤其是前者,对于佛法思想和精神的掌握,可以说汉传佛教界的奇迹。这两个出色的佛教学者,他们丰硕的佛学研究成果,如从思想和哲学角度来看,简直可以列为世界级的大师,可惜他们的成就并没有受到世界学术界的认可。由于佛教徒自身不去争取在现代学术领域来诠释佛教,这些任务如果被非佛教徒来当担,必然无法正确的理解佛教,举个例子:例子一:西方两个著名的佛教中观学者,E. Lamotte 和Poussin都是天主教神父,后者一生对于佛教中观哲学不存好感,认为它是澈头澈尾的虚无主义,把中论说成佛教的断见;另一方面,后起的李查•罗宾生,桅山雄一和穆谛在内的许多学者,却把龙树的中观佛教说成是某一种意义的辩证法(dialectic), 否定为了显示最高真实,犯了中观佛教 “不空“的错误,这是佛家的常见 。汉传佛教学者,印顺导师和杨惠南对于中论的诠释,明显是比较符合中论的原意,不过汉传佛教学术尤其是文献学和语言学非常的弱,导致国际佛教学术界无法吸收汉传佛教学的研究成果。西方/日本/印度佛教学者往往是以西方文化或者站在婆罗门教的角度来诠释佛教/佛法;这样的情况,欧美学者如此,日本学者亦然。比如说佛教学术界一般认为婆罗门教和佛教只是对于奥义书的不同诠释。

例子二:佛教学者霍韜晦认为佛陀的无我说其实是某一層次之上積極的承認一個自我 ;翻译很多南传佛教经典的坦尼沙罗尊者认为佛教的无我说其实是一种“非我“的策略 。这样的论调和一般西方,日本,印度佛教学者的观点,没有多大区别-佛陀只是借着非我的策略来达到最高自我-梵的境界。非我的说法,为印度教/奥义书的最高自我保留了空间,无怪乎学术界会认为佛教是印度教的派系之一,连甘地也高声呼喊:佛陀是一个真正的印度教徒。

身为佛教徒,我们应该把佛教学术研究的发言权争取回来。


2。 培养一批具备学术涵养和佛教情操的佛教学术精英

现代著名西方/日本学者多重于文献和语言学, 忽略了文献学只是一种工具,佛法的智慧,思想和哲学才是佛教研究的目的,这样的态度往往得出不利于佛教,或流于表面甚至不符合事实的结论,更遑论以佛法来达到安身立命了。很多佛教学者在学术上的研究成果和他们的人格,道德是没有直接关联,对于佛法也没有深刻体会,这样的局面,对于佛教发展来说是不健全和危险的。

佛教毕竟是一个宗教,佛法要解决的终极目标是生死,生命的课题,而不是做为一般的世间知识。因此,佛教界需要培养更多的有素质,有涵养,有宗教使命感的佛教徒,成为佛教学术界中的佼佼者。唯有一个具备学术成就和道德品格高的佛教徒,他的学术成就才会为佛教界带来应有的贡献,提升广大佛家徒的宗教品质。


3。 加强对大马佛教过去,现在和未来发展的研究

佛教学术界一般上是围绕着佛学,思想和哲学的探讨。很少学者会对佛教发展,佛教课题和社会课题作深入的探讨,这或许是著名的佛教学者不一定是富有宗教情操得佛教徒,所以对于佛教的存亡和发展,并不会有太大的关心。大马佛教界在这方面的成果也很少,我们对于自身的佛教发展历史,组织、寺院文化等等很多课题并不很了解,偏偏这些研究对于未来佛教的发展有很大的影响。


4。大马佛教界缺乏一个资料中心

佛教自公元世纪初就传入马来西亚,我国也有过非常兴盛的佛教王国如狼牙修(Langkasuka), 相传从世纪初至十三世纪1。佛教在本土所流传下来的历史,佛教文物,古物,人物等,我们都没有很系统化的把它发掘,收集,整理和保留下来。大众对历史的理解,总是喜欢评头论足,自由发挥一番。解析历史固然很重要,可是我们对历史本身的挖掘是否应该更加重视呢?

远的不说,单是近代大马佛教界的三位大师,苏曼伽罗法师(佛教青年运动之父)、 竺摩法师(汉传佛教之父)和达摩难陀长老(南传佛教之父),随着这几位大师的圆寂,失去的不仅仅是万人敬仰的老师、带领马来西亚佛教徒走过独立前后那种大时代的精神领袖 。。。。失去的还是一本本非常宝贵的历史书、经验论理和参考资料。

我们还可以默默地接受多少珍贵的资料继续流失?

我们也需要把过去佛教界,大学学院及国外对于大马佛教界的各种论文、文献,加以收集和整理,以方便日后做为佛教研究的参考资料。我们期待,这个学会的成立短期内能够凝聚马来西亚佛教学术人员的力量,去提倡与推动马来西亚佛教发展的研究;致力于把大马佛教学者推向国际佛教学术舞台,促进知识分子对于佛教/大马佛教的认识,争取佛教徒在学术界的发言权。


总结


长远来讲,我们的终极目标是成立一个马来西亚佛教资料与研究中心。

透過科学、系统性的手段收集证据和材料,历史学家和社会研究学者可以重构不同面向的历史發展,如階級形成、移民和迁徙、社会流动和历史的伤痕等。來自领袖人物、平民百姓和少数族群的口述故事,可以拓展历史学家和研究人员的视野,开拓新的研究领域,啟发他们以崭新的角度,重述一個社会的历史。口述历史正好填补了统計和量化调查的不足,让我们可以掌握量化数据以外的材料,使我们可以欣赏冷冰冰的制度和结构以外的人性和动态。

一個蘊藏马来西亚佛教徒集体记忆的历史资料档案,將有助培养马来西亚佛教徒的本土意识和社会认同感。透过建立一个至今最大的马来西亚佛教发展档案库、出版跨計划的历史、文献目录和發展适用於本地文化的学术研究计划,本学会將朝着成立一所全国性的、规模完备的马来西亚佛教发展资料及研究中心迈进一步。

未来我们甚至希望这个中心能够在国际佛教学术上的某些课题上,尤其是大马佛教课题,扮演领航者的角色;对佛教学,社会学,佛教经典,思想,哲学,文学,考古,语言与文献学等做整合研究,以期能够揭发佛教对于现今和未来人类社会的价值与贡献,为佛教在整个人类文明的发展中找到它应有的定位。

2007年11月21日星期三

佛教女性在大马佛青运动的关怀与参与

撰稿人:颜爱心博士

2006-06

前言

马来西亚佛教青年运动的开启与推动,在我国佛教的发展史上,写下了珍贵的轨迹与不可磨灭的功织。从酝酿期至积极开展,马来西亚佛青运动唤起了全国青年对佛教的兴趣及积极的投入佛青组织与活动,集合了马来西亚佛青群体的强大力量,促成了马来西亚佛教青年总会的成立。在这意义深重的大马佛青运动上,佛教女性的参与及贡献一向没有具体的报告或记录,也一直是佛教界未曾探讨的课题,在参考了马来西亚佛教的发展史及马来西亚佛青运动的启动与开展的文献资料后,认为此课题值得在此做一个探索,及提供思路让马来西亚的佛教女性对此有进一步的认识与了解,并予于认同与肯定。期许能抛砖引玉的促下一个研究方向,作为马来西亚佛教女性对佛教与众生的服务与奉献之具体回应,可为大马佛青运动的延续工作提供更具体的贡献。

(一)马来西亚佛教青年运动的渊源
1. 佛青运动的源流

马来西亚佛教青年运动始于1950年,在美籍比丘苏曼迦罗法师(Ven.Sumangalo) 的积极推动与鼓励下,除了在全国协助還沒有佛教会之地方设立佛教組织,也特别鼓励同時組设青年团;因为法师认为如果得不到青年人信仰佛教,那麼佛教界將会功亏一簣。如此的因緣与使命促使下,让苏曼迦羅法師不辞劳苦的奔走于全国,积极的展开接引与推广青年学佛的运动。从此,马来西亚佛教的法轮更积极的转动了,馬来西亞佛教青年运动大力的启动了,全国佛教组织陆续创立,也成立佛青团,积极的响应苏法师推介的多元化活动方式,开展佛教另一个充满活力的活动层面,佛教的年青化吸引了全国各地的青年来参与活动并加入佛教,苏法师推介的青年话动中有:佛教周日佛学班,唱佛曲、午蹈、游戏、节日庆典、青年交流会、佛友亲善访问团等,展现了佛教以活泼的方式来接引青年学佛,获得大众的热烈支持与响应。从此,佛青运动在全国推行起来,而苏曼迦罗法师更成為馬來西亞佛教青年运动的精神表率,被視為〝馬来西亞佛青运动之父〞。 在苏曼迦罗法師的极力带动与鼓吹之下,马来西亚佛教团体相继在大城小镇设立,而佛青团也在推动下纷纷成立,佛教开始通过種種活動來让青年學佛。经過一段時間的推动後,全国有越来越多的佛教青年团陆续的成立。為使所有佛教青年团团結一致,在苏法師的帶領下,馬来亞佛教青年大会終於在1958年12月24日至27日假槟城召開。此次大會促成了馬来亞佛教青年联谊会(Federation of Malaya Buddhist Youth Fellowship, FMBYF)的成立。

2. 全国性佛青组织的成立
自此以後,令人婉惜的是由于內部和外部因素的驱使下,馬來亞佛教青年联谊会甚至馬來西亞佛教青年运动开始进入了黑暗期,直到1970年方才又見曙光。在這基礎上,全国佛教青年团云聚在馬来亚大学,共商未來的发展,因此促成了馬来西亞佛教青年总会(Young Buddhist Association Of Malaysia)的成立,一个全国性的佛教青年组织诞生了,象征着第二波的马来西亚佛青运动亦展开了。也因馬来西亞佛教青年总会的成立,苏法師所推广的佛青运动得於全面开展,在大馬佛教发展的历史中,写下辉煌的一页。

(二)佛青运动在马来西亚的意义
1.在佛教界的意义

马来西亚佛教佛青运动的启动,对佛教的开展与传播极丰意义,它象征了佛教承先启后的责任与使命之延续。佛青运动推动了青年学佛,为佛教界接引与培训了接班人,其中的因缘更促成了马来西亚以居士为中心的佛教会在佛青运动的全面展开而在全国大城小镇的成立了起来。当时的因缘,极缺乏出家僧伽来总动员的在全国带动佛教与推广佛法,故,在佛青运动的助缘下,全国各地相继成立居士佛团,因而提供了更广泛的空间与种种的管道来弘扬佛法,促进了佛教的宣扬及佛法的普及。居士佛团的积极投入服务于佛教与众生,分担了弘法利生的责任,而在家居士之身份也提供了种种的方便来与大众一同活动,且能与民间社团等达至良好的沟通与交流,尢其,当吸引了更多的青年来学佛后,由于许多的佛教青年都是知识份子与专业人士,都可很好的掌握中英巫文,在马来西亚的环境与习俗上,这样的条件让佛教能更好的与各方面交流与沟通,从而融汇在这多元种族,多元文化的国度里,逐渐的让佛教在马来西亚这片土地上扎根成长。除外,佛青运动也促成马来西亚两大主流传承之南北传佛教的良好沟通与交流,彼此能互相配合的融会,让佛教徒在多元传统中能团结一致的建设佛教。故,佛青运动对马来西亚佛教发展的建树,是有一定的功织,而对于佛教界,这更是意义深重的。

2.在青年界与教外的意义
在马来西亚,佛教一向来都被民间认为是迷信,古老陈旧属于老人家的信仰,尤其在民间以佛教掛名为信仰,往往在实践上却混合了不少民俗活动及原始膜拜的方式,结果让大众对佛教产生了误解,更无法吸引年青人。50年代至70年代,佛青运动的开启与推动,推展了正信佛教的教义及佛法的实践与传播;更发扬了佛教是教育性宗教的精神,展现了佛法义理的系统与基础,以活力充沛的弘法方式及实践体验来宣扬佛教。因此,吸引了越来越多年青人加入佛教,积极的改变了大众对佛教的观念,扭转了民间对佛教错误的形象。马来西亚佛教青年总会为佛青运动的主干,更是不落余力的通过种种活动来达到向年青人弘扬佛法,积极的教育大众认识正信佛教,推广青年学佛。因此马来西亚的中小学,师训学院及各大专院校,开始成立佛学会,全力推动青少年学佛的风气。鼓励学佛的活动开展在活力干劲的青年一辈,塑造了积极活泼,有生气,开放的宗教气息,也成功的协助佛教在马来西亚塑造了主流宗教的地位。这为马来西亚佛教注入了新的力量,从而也接引了更多的知识份子与专业人士来学佛,因而改写了大众对佛教的印象,刷新了马来西亚佛教的形象,同时也为佛青运动的开展与前进促下殊胜的助缘。放眼廿一世纪的今日,马来西亚佛教青年活动的蓬勃与兴盛,学佛青年的普及于全马,其优秀素质及对佛教与众生的承担于责任及使命所赋的服务与奉献,佛青运动的成果足以令人欣慰。

(三)佛青精神的体现
1.僧俗互动,四众共事
佛青运动的实践,具体将佛陀的四众弟子(出家男众,出家女众,在家男众,在家女众)之平等护持佛教及弘扬佛法的精神展现开来,僧俗互动,四众共事,团结与和谐的推动法轮,就如车的四个轮子,并驾齐驱则能平稳上路又可快速的达到目的地。这依循了佛陀的平等教育:不分护色,不分阶级,不论男女;没有种族、贵贱、语言、性别的岐视,给予人人平等的尊重。马来西亚佛教青年组织因而树立了僧俗和谐共事,齐心合力平等的领导佛教青年,努力开拓佛教领域,广泛发展佛教以提供大众宗教与道德教育,并让佛法普及于全国。典型模式是马来西亚佛教青年总会,其国与州之理事,僧俗共事,男女众同事;其核心领导如总会长、总秘书、总财政等等职务亦没有僧、俗、男、女之规定,只要因缘俱足,能力所及则可承担职责,以领导大众去共同推动法轮。

2.不分宗派,双语并用
可能缘于多元民族,多元文化与语言的国情及地域环境的影响,形成了马来西亚佛教具有多元传承的色彩,但其源流不离北传佛教、南传佛教、藏传佛教三大主流。佛青运动促成了马来西亚佛教青年总会的成立,而其会员团体基本上来自南传佛教与北传佛教,是依汉文系及英文系源流之团体。如此的因缘,促成了马来西亚佛教青年总会之理事能与南北传佛教交流与沟通,可不分宗派,以中英双语并用的领导马来西亚的佛教 ;这样也增强了彼此的和谐与团结,充分的展现了马来西亚佛教的精神与特色。

(四)佛教女性在马来西亚佛青运动的关怀与参与
佛教女性献身宗教与众生的服务不离其因缘际遇,马来西亚女性参与佛青运动,本着传统的妇女角色及对应时势的变迁,是有其条件的所制及因缘的所促而成就。社会环境,文化习俗,个人才能与意愿等因素,都是影响着佛教女性在马来西亚佛青运动的投入及参与。

1.马来西亚佛教女性的特质
马来西亚佛教的发展与建设,女性的支持力量,一直以来都是不容忽视的;不论是心灵上的关怀,或是身体力行的积极参与,都是拓展佛教利乐众生的奉献者。在马来西亚,女性在佛教的传统角色,往往被锁定在护持者与布施者的位置,这当然极可能是社会架构与环境所致,一直以来,由于因缘际遇,女性 本着守护家庭幸福的情操,故在向外延伸至宗教与社会的奉献时亦不离祈福求安的取向。因此,早期之佛教活动,主要的成员来自关切家庭幸福的妇女,故热衷于宗教活动的当儿,其具体奉献则在于财务捐献及布施方面,对于寺庙的建设与供养,表现都是极为积极与投入。后来的演变,也极可能是受佛法的熏习后,妇女的贡献开始直接的参与弘扬佛教的工作,也投入于佛教的建设发展中,许多的建寺工作与设立道场上,佛教妇女都是功不可没的;而在福利慈善及佛教教育工作上,更是表现出色。这样就逐渐的促下了在佛团成立妇女组的因缘,佛教界正式设立了空间让佛教女性在领导与管理工作上更进一步的提高,从而在佛教服务与奉献上除了关怀的情怀与布施的供养外,可以更具体的身体力行去实践服务佛教与众生的贡献。 近代,女性教育水平的提高,更促使了越来越多佛教女性开始站在第一线服务,具体的为佛教与众生奉献力量。尤其当佛教普及的接引了知识青年,在本有的高等教育条件加上佛法的熏陶,更培训了高素质的女佛青,让佛教女性能具备更强的才能及拥有更大的发挥空间来服务佛教。马来西亚佛教青年总会也在其活动中推动了提升佛教女性素质与才能的活动如:佛教妇女研讨会、优婆夷生活营、幸福家庭研讨会、佛化家庭生活营与讲座会等,以唤起妇女的醒觉和兴趣,同时提供培训,进一步鼓励女性依据佛法在各各领域积极的参与及奉献。

2.马来西亚佛教女性与佛青运动的关系
50年代佛青运动的启动至70年代佛青运动的再度开展,佛教的弘扬与发展,开始展现了活力十足的推动力量,佛教青年所扮演的角色也显得任重道远。在这趋势中,我们看不到具体的佛教妇女代表性人物出现,也见不到妇女在佛青运动的具体功织,暂且不论佛教女性在这里是否扮演了举足轻重之角色,但没有将佛教妇女的服务与奉献很好的组织起来,在当时的因缘际遇,这是不争的事实;因为这皆不离当时的客观条件所制,及马来西亚佛教女性的特质与社会环境的影响。可是基于种种情况的观察及对历史背景的审阅,我们知道当时佛教妇女巳从最初的财力布施角色开始推向建设佛教,积极参与社会慈善与佛教教育工作的服务。当佛青运动如火如荼进行,全国佛教团体纷纷成立佛青团积极开展青年活动,接引青年学佛,注重教育孩童学佛,我们深信佛教妇女会因本身的系于维护幸福家庭之情怀及护持佛教的情操,而全力的支持佛青运动。佛教妇女不止会依传统习性的在财力上支援佛青活动,亦会积极的响应而让自己家中的青年与孩童参与其中,促使佛青运动的蓬勃发展。更何况当佛青运动进行时,总有外护的力量协助于财力及人力的处理,尤其是佛青活动中其衣食住行的安排与配合,都必定需要护持者与布施者的助缘,当时的种种迹象显示,佛教妇女在方面扮演了主动与积极的角色。而这种隐形的助缘没有被具体的记录与表扬,在当时的状况下被忽略是极有存在的可能性,但这样并不足于莫煞佛教女性对佛青运动的关怀与参与。

3.佛教女性在佛青运动的角色
70年代,佛教女性开始在马来西亚佛青运动上活跃,并在马来西亚佛教青年总会担任国与州的理事,而在全国各区域之会员团体佛青团任领导的,更是大有其人。由于女佛青知识份子的增多,且有越来越多的优秀的出家女僧侣参与带领及带动佛青活动,阔大与增长了佛教女性在佛青运动的气势。而马来西亚佛教青年总会的不分僧俗,不计男女,共同承担的树立以佛教四众弟子共事的组织特色,更鼓励与支持了佛教女性积极投入佛青运动的导向,成就了妇女走向前践服务佛教与众生的殊胜因缘;因而也无形中带动了全国佛教团体来让男女众共事,且对马来西亚佛教女性领导佛团平等的一视同仁,予于佛教女性充分的肯定。故,马来西亚佛教女众在马来西亚佛教青年总会担任核心领导或州主席者不乏其人,任职于佛教会佛青团长的佛教女性更是不计其数;后来因而当上佛教会会长的女佛青也大有其人,充分的展现了马来西亚佛教女性在佛教服务的活力与积极,并肯定了其才能与功积。 这是佛教女性在佛青运动的角色之一,当看到佛教女性的积极于身体力行之投入佛教前线服务的当儿,她们与男众一同努力的推展佛青运动,全力的从事组织策划,行政管理,活动计划等;不能忽略的,还有另一股佛教女性的力量在支持与推动着佛青运动,那是带有马来西亚佛教女性的特质所促的支持力量,是一群隐形的佛教奉献者,她们守护着佛化家庭的幸福,一直默默的在前线者的背后支持着佛青运动。我们查阅比较具体的状况是在70年代,佛青运动的启动与展开,当时佛青领导基本上皆为在家男众,他们辛勤的奔走全国去推动佛团的设立,成立佛青团,主办佛学班及推动青年活动等。佛青领导们基本上除了个人职业外,几乎将身心全部的投入于佛青运动上,他们奉献了工余的全部时间与精力,牺牲了与家人共享天伦的时空,全心力的实践对佛教的服务,领航着佛青运动的前进。这群佛青领导能全心力的去推动与发展佛青运动,佛教妇女的助缘不可忽视;尤其是己成家的佛青领导,当全心力投入在佛教事业时,个人家庭责任的无法很好兼顾下,他们必须有强大的支援的力量来分担这份责任,以便可无后顾之忧的在前线冲刺,这就需要其配偶的大力支持与配合。一直以来,佛青领导们背后的佛教妇女都会承担起这份责任,全心力的照顾好家庭外,往往还会是佛青领导的聆听者与分享者,并在一些活动中举家总动员的去响应及参与。 这种情况延续至80年代,而至今更是尤为显见,当更多的成家男众知识佛青及专业人士投身于佛教青年的服务工作,其本身专业上的繁重加上佛青工作的忙录,在兼顾佛化家庭的幸福前提下,其配偶的全心力配合与成就,是功不可没。


结语
佛教女性在佛青运动的角色,除了有者委身于前线的服务,全心力承担佛教工作的职务外,也有者无怨无艾的投身在隐形的奉献上。无论幕前幕后,都是积极的投入承担法务或是默默的付出努力来护持佛教与三宝,二者都是积极的付出关怀与参与,对佛青运动的建设与开展,佛教女性承担了身为佛陀女儿的责任与使命;这二股外捍内护的奉献力量,展现了马来西亚佛教女性刚柔兼施的特质,平稳和谐的促进了佛青运动的推行与发展。这是佛教女性对马来西亚佛青运动的关怀与奉献之具体表现,应当予于肯定。

<此论文经发表于2006第九届释迦提达国际佛教女性研讨会>